我的家族史论文1000字(我的家族史2000字范文)
第十九篇、无赖H老四百家长和L寡妇故事就说到这里,且说离他们两家往西不远,过了大黑“胡同”的第二家,有一位远近闻名,无人不怕,尤其是有房子有地的人家无不敬而远之的“好汉”。此人姓H,单字名X,长个大高
第十九篇、无赖H老四
百家长和L寡妇故事就说到这里,且说离他们两家往西不远,过了大黑“胡同”的第二家,有一位远近闻名,无人不怕,尤其是有房子有地的人家无不敬而远之的“好汉”。此人姓H,单字名X,长个大高个,长方脸,高鼻梁,说话瓮声瓮气,不但是我们屯,就是方圆几十里都可以说是一表人才。美中不足的只是一脸穷酸气,虽然不抽大烟(他根本抽不起),可印堂总显得那么昏暗。
他在家对儿子、对老母亲说话总那么嗡嗡山叫,颐指气使,吹胡子瞪眼。可是每逢对外人,尤其是那些屯中的上层人物,他便一改常态,总显得像没吃饭一样,赖拉巴及(东北方言,落魄颓废),甚至如大病初愈,谁也碰不得,一碰就会散架似的。别看此人如此德行,屯中谁也不敢“小瞧”,每逢相遇多是“四哥长四哥短的”,甚至前文的本屯百家长及二寡妇以至前后街两家财主,也都不敢怠慢他。
在我辈这群儿童,包括叔伯姑表等等不下二十个,常常集中在我的姥姥家。这群孩子上学有先生管着还好点儿,一旦放学在家,就常常闹翻了天。这个秩序的维持,全靠我SJCS。他有一个小木板,总放在门框上面,用以打手心,只要“不听话”(不分曲直)便一打二吓唬,全镇住了。他不在家时,屋里屋外一片吵闹声;他回来一进院,只要一声咳嗽,便悄然无声,好像屋里没人一样。可以想见,他在我们这帮小家伙心目中是多厉害的人了。可是,就是他见了贺祥,也故意堆下笑脸说:“老四啊,哪儿去?”
要知道,屯中的长者如此称呼晚辈或年龄比他们小的人,可是一种重要尊称。H排行老四,所以人们多称其为“H老四”,很少 称其大号(全名)的,如再简去姓氏,只称“老四”就更显重要。直到一九四六年初秋,两声沉闷的枪声把这个大个子撂倒为止,我只听到过别人称他全名一次。
H老四为什么如此厉害?这是我们这个小社会好久的一个谜,谁也解不开,谁也不求甚解,只要不干我们的事,我们只知道玩儿。从儿时我就知道一种哲学:“天塌大家死,过河有矮子”,管它三七二十一!。
一个刚刚开始的春天,风和日丽,忽然人们往大庙方向跑。不知出了什么事,我辈自然不可缺席,也加油奔跑,逢人便问“咋的啦?”这时从“新L家”院内出来的人说“看看去吧,H老四他妈把他告了”。
我心想,告状不得找W甲长吗?到大庙干什么?边想边跑,到了庙上才看到,一张吃饭桌子,上面摆了供品,还烧一柱高香;桌前一个白发老人匍匐在地,边磕头边哭诉她的不孝儿子H老四:H老四自从娶了媳妇以后就把她扔在小黑屋里,常常不给饭吃;今年过年后更厉害了,还常常动手打她,以致遍体鳞伤,境况十分凄惨。再加现场香烟缭绕,人们鸦雀无声,更增加了某种恐怖气氛。
从老人哭诉中得知,人间是管不了他了,百家长也不管或不敢管,所以只有哭告天神地祗显神通,一定要天打五雷殛死这个孽障。老太太闹到快晌午了,才见几位好事的老者把老人拉扯回家,而H其人作为“被告”则始终未敢到庙上来。我们只从庙前透过张三牤子家的矮土墙,看到他像个幽魂似的,冲着大庙嘀咕了几句就没影了。
从这件事看,我似乎有了答案:“这人真恶,只有神才能治他”,难怪人们都敬而远之。可是再一想依然觉得解答的不怎么对,那就任它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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